“这就是源源吧?这么久不见又长高了,时间过得是真快啊”。凌源他妈,凌静抢答回应着。“是的,源源都高二了”。“源源都上高二啦?真快啊”。家庭聚餐的餐桌前,凌源听着亲戚之间的嘘寒问暖,这些凌源并不在意,因为他都习惯了,他唯一期待的莫过于是见一见那位素未蒙面的舅舅,他自记事起从未见过自己的这位舅舅。他都在怀疑,是不是这位舅舅本身就不在。他只听着他妈妈说过几次他舅,他只知道这个舅舅是个偏执固执的疯子,一般人很难接近这尊神佛,即使是他的家人也很难接近。为何要说这这么危险呢?妈的。说的这么危险,我是真期待见见这位舅舅,一睹真容。危险怎么了?越危险老子越喜欢。凌源听着他们絮絮叨叨,试图找到他那个舅舅的线索。“这次,凌渊没回来么?”“阿渊,回来了,在房屋里待着了,他不喜人多,不出来了”。什么?!!!舅舅回来了?!!!!卧槽?!!!!在哪在哪?!!!!凌源心里很是激动,但凌家老人就是吊着一个胃口,从来不说,凌源被吊着胃口很不爽。真叫人不爽,说回来了,也不告诉去了哪里。算了,自己一会找找,说不定能找的到。凌源胃口本来就小,所以很快就下桌了,凌源抽出卫生纸擦了嘴下了桌:“妈,我吃完了,那我走了”。随后他和所有的亲戚都请了安离开了餐桌,走之前凌源妈妈,凌静只是小声提醒着。“不要乱跑,不要乱进房间,自己安安静静待着”。话语中不就是说明了,他,凌源不能去找自己的舅舅,为什么要阻止我去找舅舅呢?妈妈?这恰恰就激发出了凌源的逆反心理,越不让他去干,他就越想去做。管得着我了?笑话。凌源在大脑中规划着路线,他对这个地方熟悉的不能再熟了,他在大脑构思着这个房子的全部路线,可是很可以,印象里每个房间里都有人。在哪里?究竟在哪里?他回忆不起来,一瞬间一个细微的回忆上来,他好像记得凌家的院子有一个偏僻的小路,那个地方因为以前上锁从没进去过。大概率,舅舅在哪里。凌源准备破罐子破碎,蹭着父母还在餐桌前,他凭借记忆走到那个从未进去过的偏僻的入口附近的掩体,很意外的是入口的门是开的的。不好的消息是门口有人,凌源心理暗暗“啧”声,干什么啊?这都要有人看守,这怕有人进去啊。凌源自小就聪明,他看着门口有人把手,在的掩体是两头贯通的,当看守的人过来,可以沿着反方向,他拿出一支录音笔,把录音笔轻轻放在地上,他屏住呼吸打开一段录音,录音是一段人声。看守人听到反应像凌源所在的掩体走过来,凌源只是伺机而动无声且快速的反方向挪动,他后背被汗水浸湿,喉结紧张滚动着,他蹭到门口弹射出去进入到小巷。身后响起的只有看守人的:“快去叫家主!有人闯入巷子里了”。小巷旁边是高高矗立的竹林,他沿着竹林深处进发,竹叶被风吹动发出“沙沙”的声响。凌源越走越深,这条巷子也越深越阴森,他只是感受到一股被毒蛇盯着地发毛感,后背一阵发凉。这地方真阴森。走了不知道多久才到了竹林小巷最深处,凌源看着周围的院子,他没想到这里居然有个独立的院子。院子门口有个男人,男人似乎指节之中夹着一根烟,他看着男人吐出烟雾,凌源虽然有着掩体但那人还是感受到了什么。诡异的阴森感更加浓厚,毒蛇攀绕在自己身上的窒息感,倏然男人眼神盯着凌源掩体的方向冷声启嗓,嗓音中带着警告的意味。“出来,别偷窥了,偷窥者”,凌源大脑一片空白只能机械性地走出来面对那个男人。已经很小心翼翼的了,他是怎么发现我的?凌源和那个男人隔着距离望着,即使这么远的距离还是能感受到一股无形的压迫力,被巨石压在身体上喘不过气,他想说点什么但喉咙就像被堵住似的什么也说不出来,他只是站在这个地方一动不动。男人被气笑了,他向着凌源靠近:“偷窥者,连自己尾巴都藏不好还敢来这里,胆子挺大的么?你难道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么?”。凌源只想离开这个地方,但窒息感让他寸步难移,在距离逐渐缩小到一定程度凌源大喊一声:“别过来!”。他的声音是颤抖的,恐惧覆盖着自己全身,在男人眼中无疑是一只待宰的羔羊,男人抬胳膊勾手。“过来,别让我把话说第二遍”,凌源只能靠近男人,他询问着面前男人:“你是谁?”。他与面前男人处于居高临下的弱势方,对方握住凌源手腕收紧力度惹得凌渊痛呼:“你还问我是谁?你闯进这里还没和我说你是谁?你先问我了”。男人顿一下:“你先说明来意,我再回答你的问题,偷窥者”。凌源手腕被力度握出一圈红晕,他疼得抽气,痛得只能断断续续回应:“凌源…凌汛的凌…源泉的源…我来找我舅舅…凌渊…我妈从没让我见过…我想自己找找…”。“可以放手了么?我手好疼…”。面前男人明显有点一愣,他不敢相信面前的凌源是来找他的,他松开握着凌源手腕的手,但他还不想在这里暴露。“你找凌渊啊?”。凌源点点头,凌渊只是侧首望着院子里的屋子:“他就在那里面,屋子里,他不喜见光”,很明显凌渊想把凌源骗进屋子里。凌源信了凌渊说的话跟着凌渊进了院子,院子很像隐居老人住的风格,进入大门就是花园,花园左侧有一条鹅卵石的巷子,巷子尽头是一个亭子。“你知道凌渊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么?”,凌源一边跟着凌渊一边询问,他浑然不知自己傍边这位就是自己的舅舅凌渊。“他是一个被凌家当成怪物的存在”,他边走边回答着,将自己经历和凌源说着。“怪物?”。“嗯,他太聪明了,聪明到让凌家为止胆颤;他还太有野心了,有野心到被当成威胁凌家利益的灾星”。凌渊越说心里越酸涩,他自从被关在这里以来,好久没和人这么说过自己的经历了。进入到屋子里,门外和门内产生了极大的反差,门外一片明媚犹如世外桃源,门内确实阴森诡异,凌源不自觉地毛骨悚然。大厅里摆放着诡异的油画,油画复杂且没规矩,看不懂这个房子主人的内心,但正中心却摆放着一副《马拉之死》的油画。还真是诡异呢,像拍鬼片一样。“这就是凌渊带着的地方,你可以随便逛逛”,凌渊十分温柔地和凌源说到。凌源脱离凌渊的视线在这个房子里小心翼翼寻找着凌渊的身影,凌渊卸下伪装将大门反锁。随后他走到沙发上坐下给自己沏了杯茶,端着茶杯轻抿,他眼神紧紧盯着对面的没开启的电视机。凌源溜达半天从没看到凌渊的身影,但他不知道是凌渊正在大厅里等着他,凌源回到大厅找到凌渊。他说:“我没找到凌渊舅舅”。凌渊眉目轻挑仰起头冰冷阴鸷与凌源对视,他声音充斥着讥讽,他起身向凌源靠近。“宝贝外甥,有没有一种可能,你面前的我,就是你舅舅”。凌源被逼地连连后退,边退边软下嗓音想让凌渊不要靠自己那么近:“舅舅…”。可凌渊听不见似的把凌源逼地退无可退,凌源靠在冰冷的墙上呼吸停滞,凌渊身上散发的压迫力太强了,他抬头看着凌渊那双琥珀眸。暖色的琥珀眸在这时透露出刺骨的寒意,凌渊只是抬手手心覆盖住凌源的脖颈往下摸,他指腹抹擦着锁骨。“宝贝外甥,你可真有本事,敢一个人来这里,没人告你这个地方不是随随便便来的?”。凌源脊背一片发凉颤栗,但改不了他死鸭子嘴硬:“那又怎么样?我妈天天吊我胃口,天天说你事迹,我经受不了诱惑,来找你怎么了?”。“很有勇气”。但来了这里你了没有那么好受了,宝贝外甥。“舅舅…放开我…”。凌源有一些不自在,他将头转到大门的方向,准备提踝脱离凌渊的掌控,但他低估了凌渊本身的疯狂。凌渊只是凑人耳畔冰冷嗓音穿透凌源耳:“来都来了,怎么不一直陪着舅舅呢?”,他单手握住凌源的双腕抵在墙角。凌源拼命挣扎着大叫着:“舅舅!”危机感一瞬间被放大到极致,他只能像只被叼着脖颈的兔子一样徒劳挣扎。“凌渊!!!”。“放开我!!!”。但这只是让凌渊更加肆无忌惮,凌渊将手探进凌源衣角轻掐他腰肢惹得凌源不由得颤抖。凌源不知道凌渊想干什么,他恐惧到了极点。房子外面传来稀稀疏疏的人声,凌源听到了凌家家主和凌静的声音,他想大吼叫自己妈妈,但被凌渊堵住了嘴。“闭嘴”。&:囚禁源源的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