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青水秀,乐曲悠扬,水声沥沥,我们完全沉浸在这样的景与乐曲之中不能自拨。

    突地,马车骤然停了下来,我和叶子莫名地对望了一下,唯有慕容澈好像完全没感到车已停下,还是自顾自地弹奏着,好像早已将自己融入到了情景之中不能自拨,。

    我缓慢地移到车帘边,挑起车帘,问驾车的阿军:“阿军,怎么停下来了?”

    “听琴。”阿军头也不回地回答。

    “哦……”我了然,虽然他跟惯了慕容澈,但这样的琴声,怎可不停下来细听一番?

    这阿军人看着虽然沉默粗鲁,却也是个懂乐曲之人。

    曲毕后,我们还有意犹未尽之感。

    慕容澈抬头看着我浅浅一笑:“还听吗?”

    我虽然很想他再奏一曲,但瞧了一眼阿军,还是摇头道:“我们还是赶路吧!”

    慕容澈又笑了笑,缓声道:“怎么停了”

    此声才出,立刻传来阿军的声音:“桥断了。”

    “原来过河的桥断了。”慕容澈点了点头,缓慢地将长琴收起。

    我这才知道马车骤停是因为过河的桥断了,而并不是因为阿军喜听乐曲,停车听乐。

    我有点奇怪地问:“既不是乐曲而停,阿军为何方才说听琴两字?”

    阿军沉稳的声音再度传来:“你们听琴。”

    原来他是见桥断了,就干脆让我们听完琴再报桥断之事,只是他说的话总要让人想一想原恍然大悟。

    慕容澈放好琴好,低头出了车霜,站在车沿外看了一会,缓缓地说:“唯有绕道而行。”

    他回过头来看着车霜里的我,又微微一笑:“颜儿,我们也许将遇到一些有意思的事。”

    我愣了愣:“什么有意思的事?”

    他摇头笑道:“遇到方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