锅很重,她惯性歪晃了一下。

    沈盛屹伸手接过她的锅,拨着菜,喉结滚动了几下,低声问,“在那边过得怎么样?”

    “一开始不太好,刚换了新环境,离家一万多公里,我刚到的那两天就生病了,”池雾在水池边洗了洗手,将耳畔碎发挽了一下,“不过有个朋友,陈雪倩介绍给我的,她帮了我很多,带我去医院,忙里忙外。”

    “我不太好意思麻烦她,毕竟不熟,后边又烧了几天,那边的药我用着不太管用,好在我有家里带的药,好了之后就没怎么生病了。”

    沈盛屹点了点头。

    他们把菜往外端,放到餐桌上,坐下后发现没拿筷子,沈盛屹起身回厨房,递了一双给她。

    两人安静地吃着饭。

    筷子有时碰到碗,发出叮当的脆音,他们谁都没有说话,因为知道除了那些抽科打诨的话之外剩下的都不是能够轻易提及的话题。

    不然这顿饭很难顺畅的吃下去。

    池雾做的菜仍然是以辣为主,不是特别辣,但也够劲儿。

    两个人吃的嘴唇都很红。

    吃到中途,桌子上的橙汁喝到了底,池雾问他能拿饮料吗,沈盛屹看她一眼,说,“冰箱里。”

    池雾拿了两听啤酒回来。

    她递给沈盛屹一听。

    他又看她一眼,没说什么,单手勾开了拉环。

    指环拉下来时圈在手指上,他蓦地顿了一下,不知想起什么,微抬眼皮,落在池雾仍戴着戒指的那只手上。

    收回目光,随手把拉环扔在了桌上。

    “碰个杯?”池雾歪了歪头,笑着说。

    沈盛屹拿着啤酒罐跟她碰了一下,两人都没用杯子,直接就着易拉罐喝的。

    池雾回来之前,沈盛屹其实已经挺久没怎么吃过太辣的东西了,一个是因为应酬,虽然他不怎么喝酒,但清淡些不会太烧胃,另一个是不想总想起来那些乱七八糟的过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