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很久,黄禹博终于从手术室里出来了,他摘下口罩,松了一口气。

    “夏竹没事了?”白胤庭从他的表情中判断。

    黄禹博面色又沉重了起来,“只能说暂时脱离了危险,至于能不能醒过来,要看她自己的毅力了。”

    “这是什么话?”白胤庭有些急了。

    “白胤庭,我真的已经尽力了,你知道我看到她开始有呼吸的时候,我有多激动吗?她的伤很严重,并且她又在那么脏的河水里泡了那么久,能够保住命已经是万幸了,请你冷静一些。”黄禹博抓住白胤庭的肩膀。

    白承羽皱起了眉头,有种不好的预感,总觉得黄禹博其实还有一半话没有说完,夏竹很有可能醒不过来了,他是这个意思吗?

    “禹博啊,你跟伯父说实话,我孙媳妇到底怎么样了?”白宏也十分紧张。

    “伯父,我只能说我全力以赴。”黄禹博还是没有给出一个明确的回答。

    白胤庭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他太了解黄禹博了,他是个很沉稳的人,他现在的态度和语气明明就是在安慰他们。

    “我可以去看她吗?”白胤庭感觉内心已经垮了。

    “你暂时见不到她,她现在还需要特殊监控和护理。”黄禹博很担心白胤庭会情绪失控。

    不过这一次,白胤庭却没有爆发他的脾气,并且还咧开嘴角露出了一个难看的微笑,“只要还活着,就有希望,她一定可以的。”

    “我们也都相信她。”黄禹博拍了拍白胤庭的肩膀,目光坚定。

    白承羽看了一眼手术室的门,内心却是慌乱的,夏竹,你该不会真的就这么死了吧?

    虽然跟她认识没多久,接触的也不多,可是白承羽却有些不舍得,毕竟夏竹也算是他为数不多玩得来的朋友,没错,夏竹在他心里的位置,就是谈得来不会做作的朋友。

    “白胤庭,我帮你处理一下伤口,如果感染了就麻烦了。”黄禹博也为他担心。

    白胤庭已经换过衣服了,可是他头上的伤却一直没有得到妥善的处理,并且他手腕上的皮肤都被绳子勒的脱皮了。

    当时,他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能量,竟然将绳子都给挣断了,不过代价就是自己的手腕一片伤痕,惨不忍睹。

    痛,真的很痛,可是相比之下,他的心更痛,痛的让他已经感受不到这些皮外伤的存在了。

    “胤庭,跟着禹博去处理一下吧,不然夏竹醒了,你怎么照顾她?”白宏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