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铁军也不是傻子,当即眼睛一眯,“的意思是,有人眼红了,所以指使人搅局?”

    这两个月他不是没怀疑过,但把身边同一档次的人筛了一圈,也没发现哪个有疑点,最后也就不了了之。至于不到这个层次的他想都没想,一层圈子一层天,要是敢乱动,那惹的就不是自己一个,而是整个圈子的人,但凡有点智商的都不敢这么干。

    今天听陈大河又提起这个,不得不让他再重新审视一遍,同一层次的人要查,或许,把范围再放大一点?!

    “我也就那么一猜,不过,”陈大河耸耸肩,“去年不就遇上了吗,今年不过是故技重施而已,当然,不一定是一拨人,但总归是那么个意思,除非不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混,不然就得雨露均沾,以前是生意没做大,我也就没提醒,但现在嘛,显然有人认为的生意够大了,要么想分一份,或者再干脆一点,挤掉自己来!”

    张铁军摸着下巴,面目狰狞,“他爷爷的,这是打哪儿冒出来的孙咂,今儿个爷还就当一回玻璃耗子,明天把门一关,看他怎么着,回头等他冒出头来,堵不死他!”

    陈大河撇撇嘴,“怎么知道关门后,冒出头的就是他?说不定是不相干的,或者一只木偶人呢。”

    张铁军冷冷呲笑一声,“今天他是没影儿,算我倒霉,但只要有人冒头,不查他个祖宗十八代,我这个张字倒着写!”

    “知道厉害,”陈大河甩甩手,“我的意思是,一码归一码,仇要报,但生意也不能泡汤,让分润一点,又不是分给他,急什么眼啊。”

    张铁军眼睛一瞪,“那万一要是我找的人里面,就有这孙子怎么办?”

    他还是认为搞鬼的就在身边那帮子人中间,不揪出这个人来,别想他分一分钱出去。

    陈大河顿时无语,还真不排除有这种可能性。

    “行了行了,”张铁军拍拍桌子,“的意思我明白了,放心,以前啊咱就是隔了层窗户纸,现在把这层纸捅破,我想到的绝对比多!”

    说着拿起酒杯往他面前一怼,“从今往后,就没有老板张铁军,只有游手好闲张铁军,哈哈!”

    一口把酒闷干,拍拍屁股转身就走。

    随后似乎想起什么,头也不回地挥挥手,边走边说道,“那一百件老汾酒我放前院了,自己去看。”

    话音刚落,已经看不到人影。

    陈大河端着酒杯哑然失笑,片刻后,脸色不禁阴沉下来。

    看来有张老爷子罩着也不保险啊,连张铁军这个亲孙子都能被下黑手,自己这个便宜孙女婿,在他们那帮二世祖眼里又算个屁?

    四九城的水太深,还好自己一开始就披了一层外资的皮,后来也没有贸贸然显山露水,这几步棋算是走对了。

    只不过瞒得过一时,瞒不过一世,尤其在高层眼中,很多事情都不太合理,未必没有怀疑到自己头上,之所以没有动静,无非是没有实证,加上目前自己还算有点用处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