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如谦合上下巴,心底也满是猜测。

    总不会是自己惹哭的吧?

    不会吧不会吧。

    长宴目光如炬,盯着郑如谦手里的银票,“二哥,这钱哪来的?”

    “姜笙给我的。”郑如谦不解挠头,“然后就哭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温知允嘴唇蠕动,小声道,“二哥,你确定是姜笙给的吗?”

    郑如谦沉默了。

    他想起来,好像是自己伸手抢过来的,当时满脑子都是买房子挖地窖雇人,下意识就把银票抓过来了。

    长宴和温知允显然也明白过来,爱莫能助地摊了摊手。

    意思是,谁惹哭的谁哄。

    郑如谦突然就变成了绿了吧唧的龟,身上沉重地犹如背了龟壳,他厚着脸皮凑到姜笙跟前,把银票塞回姜笙手里,“好妹妹,二哥知道错了,二哥不抢你的钱,二哥把钱还给你,都给你。”

    姜笙的哭声顿了顿,但没控制住。

    郑如谦只好继续哄,“二哥不买房子了,也不挖地窖,更不雇人,这些钱都给姜笙,都给你,好不好。”

    张姑姑也跟着帮忙擦泪,“小姜笙乖喔,不哭不哭,姑姑帮你打如谦的屁股,我们打他啊。”

    就像很小的时候,家中的孩子如果撞到桌角,家长就会抱着孩子,一边打桌角,一边心疼地安慰。

    可姜笙根本就不是因为这个才哭的。

    她努力仰起头,又深吸两口气,才勉强停下了哭声。

    看着双手捂屁股的二哥,又看了眼满脸慈爱的张姑姑,姜笙抽噎着道,“我不是不给二哥钱,而是这些钱,大部分都是三哥的,要给三哥留着娶媳妇,不能花了呀。”

    这要是平常也就罢了,方恒如今还在边疆厮杀,生死未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