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韵想怼回去,却想想对方有枪有力气,自己也懒得跟他纠缠,索性默许。

    一路到另一侧监护病房,一推门,就闻到刺鼻的药味,嵇名远面容憔悴地躺在床上。

    看见有人进来,他下意识浑身抖动,生怕再被折磨。

    江莱轻声喊,“嵇师傅,你不必怕,我们是想知道当年更多详情。”

    嵇名远颤巍巍抬眼。

    “你们让我好好活着就行,当年……我已经把许多秘密都憋坏了。”

    许韵挤出一声冷笑。

    “你可别给我卖惨,我父亲的死,你有直接关系,现在得给我说清楚。”

    嵇名远艰难咽口唾沫,“我害了许策,签了假证,是我这辈子最大罪孽。”

    他边说边哆嗦,仿佛回到恐怖回忆,大口喘.息不止。

    “他们说,如果我不签,把事故责任推给许策。

    那我就会被灭口,我还有老母要养,不得不……”

    话音拨开一角真相,却让许韵愈发愤怒,她抓紧床沿咬牙。

    “你这种懦弱,也值得同情?”

    嵇名远抖得眼泪直掉,宛如风中残烛。

    “我也是被害者,可我更对不起许策,那位兄弟对我不薄。”

    顾清淮在旁,静静听完这段悔恨,自觉耳朵里蜂鸣乱响。

    许韵并不想听忏悔,直接切入重点。

    “你有没有见过赵老鹰,是他逼你吗,当年他和顾承瑜到底干了什么?”

    嵇名远眼皮狂跳,声音沙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