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尧皱了皱眉。

    他不太喜欢“利刃”这个词。

    “是合作。”北尧道,“盟约之上,签字的人是你兄长张越,这一份功,在他头上。”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你这不是帮他,而是害他。”

    “可我从来……”北尧话音渐渐冷静了下来,“我从来没有想过利用你们兄弟两个人。”

    他只是觉得,许愿想家,见到张越,肯定会很开心。

    除此之外,他并没有其他的想法。

    为许愿做保,也不是为了签下盟约,而是想保全许愿。

    北尧不明白,为什么他所做的一切,在许愿眼里都成了算计。

    许愿没说话。

    “见到你兄长,你不高兴吗?”

    “两邦交好,不是你想要的吗?”

    “我帮你促成所有,我没有图过一分一毫,为什么你看人总要以最恶毒的心思去揣摩他,难道我这个人在你眼里,半分真情都没有吗?”

    听见北尧的话,许愿蓦然一顿。

    即便有帷帽遮挡,她似乎也能看见那一双失望的眼睛。

    好像……

    北尧的确没有图谋什么。

    联手进沙漠,她要城防图,北尧给了。

    再去哥舒部,她要似水县县令和哥舒部来往的信件,北尧提醒过她,在她手中,那信件就如废纸,不会有半分作用,可她要,北尧还是给了。